飞龙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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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6/27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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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偶虹先生

著名京剧编剧戏曲评论家

赵如泉原工老生及武生,更擅演花脸、武丑及小生,能戏之博,与周信芳、林树森、盖叫天并称为上海四大金刚。在他演本戏期间,每星期日加演日场,每场必演三出不同行当的骨子老戏。我曾见他在一场之中,先演《七擒孟获》之马岱(武生),中轴演《高平关·借人头》之高行周(花脸),大轴演《红梅阁》之裴生(小生,纯是梆子路数)。

赵如泉姜妙香《芦花荡》剧照

又一场先演《别窑》之薛平贵(武老生),中轴演《铁笼山》之姜维(武生),大轴演《宝莲灯·打堂》之秦灿(花脸)。又一场先演《九件衣》之知县(老生,梆子路数),中轴演《战宛城》之曹操(花脸,唱昆曲)。大轴在全部《风波亭》后演《疯僧扫秦》之疯僧(老生,昆曲路数)。

在义务戏中,凡头路武丑人物,如《大名府》之时迁、《溪皇庄》之花驴贾亮等,均由如泉担任,内外行尊之为赵老开。惟有时为了适合上海观众胃口,常掺沪语于念白,以博一笑。演《龙潭鲍骆》鲍自安,会见徐松朋时,徐念“俺姓徐”,鲍问“哪个徐?”“徐家汇(上海地名)的徐!”鮑即上口,高念:“哦!徐家(沪语念“嘎”)汇的徐!”观众虽以本地风光,报以彩声,终属游离戏外了。

周信芳唐韵笙赵如泉

(麒老牌)(唐老将)(赵老开)

谈“上海济公”见刊后,得绍剧团(筱芳锦剧团)编导刘峻岭同志来函,补正数点,匡予不逮,热情可感。关于赵如泉的艺术,40年代前,予从李桂春(小达子)处闻之较详。小达子在上海初演《宏碧缘》,即与赵如泉结为盟兄弟,时在天仙茶园三麻子创排八本《绿牡丹》之后。演于文明大舞台,小达子饰骆宏勋,赵如泉饰任正千,吕月樵饰骆母,殷春虎饰余千,张桂芬饰徐松朋,孙绍棠饰王伦。

赵如泉饰鲍自安,唱、念、做、打、翻、摔,无一不精。六本《巴骆和》后,七本即转入《绿牡丹》正题:张天佐借绿牡丹花开,谏武则天应天瑞而开女科,实则为子选丽。鮑自安、骆宏勋等联合韩山薛家将,乘开科混入皇城,讨武氏,复唐室。鲍金花、花碧莲、胡赛花榜中三鼎甲,张天佐子涎三美而强婚,三女佯允,夜烧张府,刺死张子,八本拟以三“城”结束全剧,即“徐策跑皇城”,“薛刚破皇城”,“鲍骆闹皇城”。

赵如泉《宏碧缘》剧照

但因七本上座特佳,不肯收场,乃横生枝蔓,出现武三思臣附番邦,借兵为武则天复仇。番王暗遣与鲍自安面目相似之贾宝英,混人中原,挑拨离间,展开了真假鲍自安明争暗斗的情节。内容虽芜而不菁,然赵如泉饰演的鲍自安,却大显身手。后来新共舞台再排《宏碧缘》,仍以赵如泉的鲍自安为主。配以陈鸿声、王椿柏饰前后期的骆宏勋,张月亭饰任正千与贾宝英,李如春、赵松樵饰前后期的余千……第九本中,还把梆子的《天开榜》易名为《马寡妇开店》掺入演出,直排至二十一本。

赵如泉《醉打山门》剧照

赵如泉还与小达子合演《水泊梁山》,小达子饰史进与林冲。赵如泉饰鲁智深“拳打镇关西”一折,鲁智深戴改良将巾,穿改良箭衣,翻蹄亮掌的靴子。在听金翠莲卖唱诉苦时,赵如泉有“你要唱,就不要哭!你要哭,就不要唱!又哭又唱,又唱又哭,叫咱好不耐烦”的精彩念白和做、表,数十年后,小达子犹以此为例,盛赞赵如泉“是个真正会演戏的”。

40年代,赵如泉曾二度演出《鲍自安打擂》、《鲁智深醉打山门》、《徐良大闹高家店》及《红羊豪侠传》中的冯云山等,嗣后即演《济公活佛》、《宏碧缘》、《杨香武与欧阳德》等。据刘峻岭同志谈,赵如泉之济公,除宗夏月珊外,还得到文明戏演员汪优游的指导(汪以幽默风趣的上海白,曾博“老济公”之誉)。“背佛捉妖”一场,是九尾狐幻化王月娥(赵君玉饰),蛊祟周生,请道士刘太真(刘坤荣饰)降妖。

妖至,刘太真惧而匍匐桌下,站在桌上的小韦陀,以脚暗踩电门,壁现佛光后,跳下追妖,饰小韦驮者即为三尺幼童的刘峻岭。当事人语,自然千真万确,但予看赵如泉演此场时,赵君玉已不在沪,刘坤荣已参加大舞台,可能是前后期的《济公活佛》演法有异,故与刘君所谈稍有出入。

《三大亨》一剧,刘君谈为汪优游所演“*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故事,我在40年代中,确看过共舞台贴演的《三大亨》是《飞龙传》的故事。可能是借沪人,熟知的“三大亨”之名,托寄于柴荣、赵匡胤、郑子明而广招徕也。赵如泉是刘峻岭同志的舅祖父,刘君幼年即学艺于赵,随赵演出,以亲历补正拙文,广予见闻,附笔致谢。(摘自翁偶虹《上海济公》、《补谈赵如泉》)

京剧《拷打吉平》:董承受衣带诏后,忧国致病;太医吉平知其心事,亦愿除曹,拟乘曹患头风时下*药以进,事泄被逮,曹操怒加拷打,吉平不屈而死。曹操斩杀董承、王子服等五人。

赵如泉饰吉平

张桂芬饰董承

刘坤荣饰曹操

吉平:

汉献帝登基来国运不好

累次里出谗臣谋乱当朝

到如今又出了奸曹操

挟天子令诸侯欺压群僚

为臣者当尽忠应当把国保

灭却了奸曹操重振汉朝

吉平:国舅,方才梦寝之言,我都听得明白。我吉平虽是医人,也受汉朝爵禄之恩。国舅若有用我之处,虽灭九族,死无怨矣!

董承:唉,恐怕你是口不应心吧?

吉平:

国舅怕我有虚言

他心我心具一般

我咬下手指盟誓愿

国舅尽可放心宽

董承

一见吉平盟誓愿

取出血诏仔细观

董承:血诏在此!

吉平:万岁。

董承:大人请看。

吉平: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今有曹操,专权弄*,欺压君父,结连*伍,败坏朝纲。朝廷敕赏封罚,孤王不能做主!卿乃国家之大臣,又为皇亲国戚,需念高祖皇帝创业艰难。因当协合忠义之臣,铲灭国贼。以安社稷,建安四年春三月诏,帝主血诏。

一见血诏刀割胆

万岁爷呀

铁打心肠也痛酸

董承:今有密状在此,请大人前来署名。

吉平:待我看来,车骑将*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

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吴子兰、

西凉太守马腾,

左将*刘备!我来签名。

董承:请来署名!

吉平:太医吉平。

董承:前来共有七人,如今有大人相助,

共凑八名了。但不知此事何日得成?

吉平:国舅不必着急,要杀曹操,在我的掌握之中啊。

董承:哎!是谈何容易呀。

吉平:那曹操常患头风之病,必要命我前去医治,他再若犯病。我去医治,用一副*药下在药中。把这个奸贼*死,这不是除了国患么?

董承:哦!此事若得如此,你乃汉室之忠臣,请上受我一拜!

大人请上礼恭敬

你是汉家的大忠臣

吉平

国舅暂把心放定

着手机会杀贼臣

曹操:带吉平!

曹将:校尉的,将吉平与我押了上来!

吉平:

机关大事泄露了

恐怕性命难保劳

我进得帐去我骂曹操

纵然一死美名标

曹操:吉平!

吉平:曹操!

曹操:你与老夫看病,药内下*,是他们那一个叫你来的?

吉平:药内下*,要害你这奸贼一死,天老爷叫我来的!

曹操:你今前来,谋害老夫,定有同谋之人。你若招出实情,也好减轻你的罪名,

与我讲!

吉平:因为你这奸贼,内怀谋朝篡位之心,外存欺主专权之意。把你这个奸贼*死,一来替国家锄奸,二来替万民除害。我要什么同谋!

(川页lcp整理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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