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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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3 2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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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写了“诗人局长”一文,日前于《中国教师报》上刊登,那是媒体对诗人局长的肯定。再一次阅读自己写小文,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又写了此文,作为阅读《潘掌的阳光》札记之二

用诗书写故乡的真实与历史

——于张海荣《潘掌的阳光》中行走

每个人至少应该有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是向往。神秘即是陌生,是自己所无法独个到达的地方。我到了太行山边缘,太行山在我前方,是一抹山影。

我只能想象,霞光照在那一抹山影,金*,像一个梦。梦里的世界,可是变幻。水的影子、树的影子、房子的影子。一会儿是急流,一会儿是瀑布,一会儿又是无声无息。树影在峭壁上、在幽谷里,在星空下散落。村庄有些残破,又有些怀旧,又有些间杂些狗吠声。

我的想象,太浪漫了。自从我读了《悠悠伞是蒲公英的乳名》,似乎梦醒。醒来以后,我发现原来太行山里不是这个样子。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得多,漫天漫地都是鸟和蝴蝶,竟然都是会飞的剪影。太行山里的鸟与蝴蝶已不甘心栖息,它们需要飞翔。飞翔是什么?飞翔是山里人的梦想。看似闭塞的大山,山民都是“有想法的臣民”,想法不会“偃旗息鼓”。用什么来证明?由那“万顷灿烂”的“悠悠伞”告诉你一切,“悠悠伞”如今也有远方,“给了城市朵朵妩媚”。

这就是诗中描绘的太行山。这里蒲公英不叫蒲公英,而叫它的乳名“悠悠伞”。多美好、多清新、多轻盈的名字。不过,以为太行山里时刻处处,都是这个样子,那又错了。山里左挡右遮,现实是多阴影。“《那些被遮蔽的花儿》说得凄然、沮丧:“那些该绽放的花儿终究没有绽放\它们同时被种下一起长到开花的季节\而东面的花儿开了西面的花儿也开了\这被巨大的阴影所遮蔽的中间部分\枉然为花一世最终沦为草甸”,太阳只能照到她能够照到的地方,她不会多一步少一步,有些花注定一生被冷落,压在身上的只是沉重的阴影。太阳也有冷酷的一面,“太阳每天重复着它不变的轮回”。这样的呐喊让人怦然心动。

现在,从白天进入了夜晚。太阳光无论多,还是少,都消失了。一盏“青灯”出现了,那是我原先没有想到的。“打开久锁的柴扉便看见\一只青灯孤凸地端放在鸡窝顶上”。冷落孤寂。这是一个遗留物,一个人来到世界上,又离开了世界,给人的念想,只是这盏“青灯”,——“青灯”啊那是“二叔”:“二叔走后\分明没有人再来过这里\是粗心的主丧没有把这盏长明灯\给二叔带走\还是二叔生前就把它搁在这里”,这件物这个细节,是“神示”。悚然而问:“朗朗晴空需要一盏青灯吗\空空的院子需要一盏青灯吗\打开破败的门扉之人需要一盏青灯吗”。

“二叔”是实在的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如今已经虚幻,或者说,成为一缕气息。这股气息,闭上眼睛,或许就是耸立山里的雕塑。《社员有块自留地》完成了整个雕塑的创作过程,展示的是历史、是沉重的岁月、是山里底层人的真实生活:

杀猪匠二叔没有自留地

队长说

春季骟的羊蛋

年关剥的猪腰子

就抵顶了

那年春天

二叔喊我去羊圈拿羊蛋

我被大*狗咬了

理论上讲

我现在

还没有度过狂犬病的潜伏期

每年年关

二叔总会藏一个猪腰子

撒把盐

给我烧一烧吃

仔细想一想现在

我写诗做事总有股臊煳味

可能是吃二叔的口粮留下的

这个画面定格了。虽然我在太行山之外,太行山对我来说,仍然是天边的一抹黛色。但是,我于纸上,与诗里,已经完成了太行山的行走。

行走?我到了哪儿呢?——“潘掌”。我到了“潘掌”村的对面,站在寺岭圪梁上审视她:“整个村庄就像是太行山龙爪上的一枚钻戒\筚路蓝缕\熠熠生辉”。历尽苦难,但是人们仍然深深地爱着她:“对面不是对立面这时\我的心中陡然竖起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像是那么的博大和深远。”那是诗人心底深沉的爱。一个真实的又由诗表达的世界,留给人的是怀想。

太行山,于我来说仍然是一个梦,而“潘掌”又是我梦里深处的一个柔软的地方。因为诗集《潘掌的阳光》,迷恋,让我流连忘返。是这个神秘的深处,在“潘掌”我与张海荣相遇了。他是“潘掌”的孩子,虽然如今他走出了大山,可又时刻没有离开大山,矛盾、无奈又于心不甘,有一首《失眠》,透露了他心头的隐秘,我们每一个人对故乡何尝不是呢?

三更时分

从睡梦中醒来

开灯读书

等一串脚步声从窗前经过

这不是在故乡

是在一个人漂泊的岁月

年元月16日从修竹清风斋到双雨亭

附录

诗人局长

柳袁照

一个人与一个人的相遇,会是一种偶然;一个诗人与一个诗人的相遇,或许是一场梦。

总有人说诗人都是“疯子”——这个时代什么人都能当诗人,而校长不能,假如把一所学校交给一个疯子,这所学校是幸运还是灾难?

那么,如果教育局长是诗人呢?

山西晋中,我遇到了这样一位教育局长,他是诗人。他坐在那里谈教育,却是那么理性,临走我带回了他的诗集《潘掌的阳光》。

张海荣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他的诗很沉重,像一颗颗天穹上的星星,突然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落在地上。这块落满沉重星星的土地在哪里?在太行山深处,在晋中昔阳潘掌。

潘掌是一个山里的村庄,这里的贫瘠土地养育了张海荣。张海荣始终没有走出这块土里,他的诗是他的潘掌,他的潘掌是他的诗。这成了张海荣的底色,作为教育局长的底色。无论如何理性,他骨子深处还是隐藏了他的诗性。

他有悲悯情怀,读每一首“潘掌”之诗,我都有这样的感受。他有平民情怀,正是那段在大山深处的生活,让他的内心一直明亮。他写道:“种下槐树的兄长早已离去,傻傻的槐树依然年年绽放。五月它要开花,五月它要放香。这是兄长的遗产,这是族人千年不变的家风。”对兄长的怀念都寄托在这首诗里,一棵树已经不是一棵树,而是兄长的影子,是兄长鲜活的生命。面对这样的生命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兄长不在了,可兄长种下的槐树还在。睹物思人,偏偏物不解人意,“每年要绽放”,人何以堪!然而这样的“绽放”,却是生命中最澎湃的美。

五月它要开花,五月它要放香。花团锦簇的五月,怎能让老槐树不开花、不放香呢?花要开就开吧,为何还要“放香”呢?有香气就有香气吧,为何又是肆无忌惮的“放飞”状态呢?对兄长的怀念一瞬间便融入这棵树里了。面对这棵老槐树,面对的其实是对生命的无可奈何,这样的无可奈何——是深沉、是悲悯。

他在《山神庙》一诗中写道:“地气很重,阳光把它们蒸起来,又让它们在庙檐上做短暂的停留。它们中的一些趁机溜了回去,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僧人的木鱼槌敲在木鱼上。那么轻、那么稳、那么准、那么响,就连远山上的猛兽都听醉了。”题目是《山神庙》,没有正面写山神庙,而写的是“地气”。笼盖山神庙的地气来自太行山里,像露滴、像雨滴,有形有声,悲壮得让人心碎。

潘掌是张海荣的老家,他从这个村子走出来,不停地为它写诗,他的教育理念、实践也如同他的诗一般。

我坚信:五月它要开花,五月它要放香。

(刊于《中国教师报》年元月13日,作者单位系北京新学道教育集团)

注:

我曾写了“诗人局长”一文,日前于《中国教师报》上刊登,那是媒体对诗人局长的肯定。再一次阅读自己写的小文,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又写了此文,作为阅读《潘掌的阳光》札记之二

柳袁照八子

谢谢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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