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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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9/2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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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埸是个一脚踏川陕两省的热闹埸份,也是个三教九流栖息混杂地方。

因为一条小街顺坡而修,在小街的山望下一看,小街修得象一蜈蚣,羊肠般狭窄,曲里拐弯,青石铺成的阶梯,阶梯两旁屋檐已近,阶梯以上一平地几排街房,或庙宇,或戏楼,一层如此,几层如此,依坡而成的埸份。小街上栈房,茶馆,药铺,杂货铺,琳琅满目,多不胜举,然而开得最多没过于刀張工具铁货铺。

这蜈蚣埸盛产铁煤,几百年就炼铁炒钢,打铁铸锅,二百多户人家竟有百多家铁铺,前店铺后炉棚,世代求生活。

传说此山下有一蜈蚣快成精,邪力一发这坡街底响动,老君路过教人打铁,从此再无醒动,镇住了蜈蚣精,这满山煤铁,养了无数靠打铁吃饭的街民,这蜈蚣埸的刀張铁器传名关中川外。

然而开得最大的莫过于中街汪家刀铺,那刀铺扱大,一溜五个铺面,这个位置是蜈蚣埸中心地段,是个集贸核心。这蜈蚣埸依山而建,四个阶梯段,夾三个平地段,三个坪地段是最好的街面,三个坪地段都是宽的街場,而且都有戏楼,三个坪地段住户都是蚣蚣埸富户,依三个段次而分,最下段称下街,上为上街,这中段中街是最大市贸地,有最大最漂亮寺庙禺王宫和戏楼,这汪铁铺与禺王宫相邻,这汪老板是蜈蚣場最富的富翁。汪老板的店铺五个铺面,铺面内部彼此贯通,似一条長長的廊道,占椐着中街半条街,那铺面的气派与隔壁的禺王宫戏楼相配在这蚣蚣埸的地盘上更是相得益彰,显得格外抢眼。店铺的货架摆着各式刀具,弯刀,菜刀,砍刀,马刀,最奇特是把造型古笨的*头大刀,被一紫色刀架供奉着,恰似镇铺之宝。地下有序摆着大小锅,鼎罐,火盆锅,犁铧,各式铁制农具,铺内三五个伙计張罗着生意,这汪家铁铺的生意和名气,在川陕界上很有威力。

汪家老老板是个铁匠,打一辈孑刀張,样式火工都是一流,他的刀上烙上"汪记"一印,如三年用断,钢火不行保掉保换,以一换三。一条街铁匠淬火是水,他用油,如遇上等刀剑淬火用鸡血,更有人说他用人血淬火,这种刀飞三尺外取人手足,说他用人血淬火,需淋浴坐念咒符,用人血淬过火的刀不生锈,椐说还有避邪凶作用,他铺面这把*头刀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蜈蚣埸铁匠上百,个个身强力壮,多少土匪想抢这埸份,也怕这百十铁匠伸手就能武装几百人,土匪小队伍不敢下手。闹白莲教时有一伙悍匪叫"大刀会"听说这蜈蚣埸富裕,想來抢劫,听人说这汪老板武功了不得,派人探风,至汪家铁铺,汪老汉见來人不善,此时有人请汪老汉有事,汪老汉故意露一手,将炉中烧流铁锭用手抓出,在手中揣摩说"我把这块铁搓成蓑衣针就去",铁把汪老汉手黑烟直冒,汪老汉仿佛在手中揉面,只吓得几个探子回去報告,这大刀会才不敢轻易妄动。后汪老汉已老将艺传给独生女儿,没有人见过,听说長得文静弱瘦,是个清清纯纯的大家闺秀。店铺里的事由几个伙计应付,何况又是刀張工具,老板是轻易不露面的。

店铺的后面有一小天井,天井四周是一溜小木屋,小木屋的门一年四季紧锁,只有通往后院的木门半开半掩着,天井的后院是一铁匠炉,几个铁匠常年加工各类工具。铁铺开了好多年了,伙计都成了蜈蚣場的老面孔,今天不见明天见,铁铺伙计跟街坊都混熟了,反而没人认得这铁铺的女老板是个啥模样?铁铺在街中生意红红火火,开得闹闹热热,开得相安无事。

到了民国二十年,古历壬申年的冬天,行人都缩脚缩手地在街上匆忙行走,太阳老半天才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升到蜈蚣埸上空,发出的光芒和热量,却居然消融不了这街上的薄雪。蜈蚣埸四面大山早已被大雪覆盖,哨台梁,炮台梁被雪雾笼罩不見踪影。这一天蜈蚣埸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铁铺的伙计们被寒气冻得坐立不安,正准备火盆生火取暖,却有"叭叽,叭叽"沉重脚步声传來,一步比一步重,一步比一步快,直奔铁铺而來。

"伙计,借刀"!一个男人嘶哑吼声吓了伙计们一跳。

"啥,啥,借,借刀″?伙计们隍恐的望着來人,一个黑塔巍然的高个汉子,向伙计们发出题问。

铁铺开了这么多年,只有买刀,磨刀,换刀,没有人说借刀。伙计们怀疑这黑大个脑壳有病。

"你们耳朵聋了,借刀"!黑大个气哼哼地吼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个……聋了,我们……不借"。伙计们突然变得口吃,大概是紧張,但还是挺直腰杆回答。

"不借刀,就关了你们铺子"黑大个得寸进尺,咄咄逼人的提出更狂妄条件。

"想关……铺子,你不配"!这时伙计们才明白,这家伙是來存心找茬子的。

"到底借不借刀"!黑大个再次厉声问,那眼神明显忍不住了。

"铺子里的刀多的是,恐怕你用不了"。经过交锋伙计们终于缓了口气,说话还是泠峻威严。掌铺伙计边说边从刀架随手拿一马刀,那刀少说也有三十多斤,掌铺伙计顺手甩给黑大个。

掌铺伙计甩刀动作看似平常,内中却含有很大的力道,掌铺伙计是跟老汪老板学过武功的人,休说平常汉子,就是练过几天把式的人也轻易招架不住,掌铺伙计在甩刀一刻,脸上浮出了诡秘的微笑,但他笑靥很快就凝固了。

那黑大个根本就不躲避,右手五指箕張,用虎口轻轻的捏住那把甩过來的刀,随即用力一抖,大马刀便被他的手指"咔"一声从中折断,伙计们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刚才还有一丝笑容的掌铺伙计嘴巴顿时張口结舌,尽管是数九寒天,头上的汗珠顺着衣襟一顆颗往下落。

″好功夫"!就在众伙计六神无主之际,就见小木屋那扇半掩半闭门豁然洞开,一个女子的婉约声音从后院传出。一位身材短小,衣着光鲜的女子飘飘然踱了出來,刚才还气咻咻的黑大个瞅见娇小女子身影,两眼闪烁的光芒"笃″的变得灰暗。

"爷,你看这把刀咋样"?那女子走到刀铺前,随手从刀架上拎出一把*头大刀,轻轻的伸向黑大个。那刀長约五尺,虽看上去黑锈班斑,貌不惊人,可挥动之间,刀身却泛着寒光。*头大刀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却被那女子信手拈來,如拿根烧柴棍那样轻巧,女子单手奉送给黑大个。

"哼……哈……"黑大个一声低吼,迎身而上,一双大手直奔那闪烁着寒光大刀抓去。

"呀……呀……"寒光闪动中,有男人的厉叫声喊出,这喊声不是店铺伙计们,而是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黑大个。黑大个惶叫声未完,那把大刀竟然刀口大張,泠森森的寒光刀锋紧架在他的后颈背上。

"完了……"黑大个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眼睛中充满惊恐和悲凉。

就在*头大刀堪堪削去黑大个脑壳的时候,只见女子一挥左掌,电光火石间轻轻将大刀飞快推进的刀锋托住,女子一言不发,转身回屋而去。保住了命的黑大个已大汗淋淋,呆呆地坐在铺子的地上,一言不发,约有两袋烟功夫,悄然离去。

第二年春天,大巴山开始闹红,从鄂豫皖打过来的红*一举占领了川东陕南,穷人们手舞大刀長矛,组织了农民自卫队,领头的是一位年青女子。紧跟在女子身后是一位手执*头大刀的黑大个子。后來都参加了红*。

(图片来自网络)

宁文海,现年七十三岁。镇巴县渔渡镇人。爱好文学多年先后在《广西文学》《四川文学》登载小说,散文多篇,在本县《山之*》发表小说,记实文学,散文,诗歌多篇。爱写乡愁文章。

编辑:梅雨妃审核:双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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