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完县北街村有一个叫骆远的男子,骆远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他的父母将他送到北街村的姑姑家。
因为骆远的爷爷奶奶从小就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姑姑嫁到这个村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父母了,而且她特别讨厌骆远的父亲。
而偏偏骆远的父亲出门找活儿干的时候,和一个女子生下骆远,然后这个女子就人间蒸发了,骆远的父亲本想将骆远交给自己的父母,不巧的是,他们在骆远出生前的一个月,就相继离世。
骆远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好将儿子骆远放在姐姐家的门口,自己出去找骆远的母亲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骆远在姑姑家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姑姑将当年在娘家因为骆远父亲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到骆远身上。
骆远的身体看上去很瘦小,姑姑根本就没给他吃什么饭,有汤喝都不错了,别的孩子三岁个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只有骆远和村里的孩子不一样,看上去像一根枯枝,风一吹就要倒了。
骆远从五岁的时候开始,就要伺候姑姑一家子,每天大人都还在睡觉,他却要一个人早早地起来给全家准备早饭,因为五岁的骆远个子不高,要站在凳子上才能够到锅,做事很不方便。
有一年冬天,骆远踩着凳子正在做早饭,那张凳子前一天不知道被谁坐坏过,总是摇摇晃晃发出声音,骆远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额头上磕破了皮,姑姑知道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问骆远的伤势如何,而是指责骆远怎么这么没有用,凳子破了都不知道修一下,可是骆远才五六岁,哪里会修凳子,他又不是木匠。
姑姑见骆远一言不发的样子,还给了他一巴掌,骆远没有躲,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如果骆远将手臂上的袖子撩起来的话,上面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这些都是姑姑从小到大给他的奖赏,而有些伤口,已经永远留下印记,褪不掉了。
姑姑在打完骆远之后,接着又命令道:“去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洗脸。”
接着,一个比水桶高不了多少的娃子就拿着水桶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忽然一个男子将还在提水的骆远拦住,指了指他的水桶,问道:“小娃娃,叔叔有点渴了,你水桶里的水能借大叔喝几口吗?”
骆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大叔,我桶里的水要是被你喝了,我又要重新去井口打水了,我刚刚被婶子打完,已经没有力气了,不信你看。”他怕男子以为自己在说谎,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袖子撩起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那男子没有理会骆远,还是将身子蹲下来,然后用手撩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往自己的嘴里送,骆远被姑姑打怕了,他胆子小,不敢跟任何人说“不”,只是站在一旁,眼里闪着泪花。
骆远原以为男子起身的时候马上就会走,他又要重新去打水了,哪知道男子让骆远站在这里等他,然后他拿起水桶,去重新打了一桶水送过来,他一只手拎着水桶,一只手拉着骆远,说道:“走,大叔送你回家。”
骆远长这么大,每次婶子刻薄自己的时候,村里的人看不下去了,只会说几句,除了李婶,这个男子还是第一个主动帮他干活的人,当这个男子牵着骆远的手时,骆远想,如果有父亲的话,会不会是这个感觉。
他正想着,就到了家门口,骆远赶紧拦住男子,说道:“大叔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我姑姑要是看见别人帮我做事又要骂我断手断脚了。”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便提着水桶直接进了骆远姑姑家的大门,姑姑看见一个陌生人拉着骆远,又是对骆远进行一顿骂:“让你去打水,不是让你带陌生人进门,你现在能了是不是?”姑姑越说越激动,抬起手又想打骆远。
那陌生男子将姑姑的手拦住,问道:“你平常就是这么打他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孩子我家的,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姑姑像泼妇一样说道。
那男子听完抱起骆远就要走,姑姑连忙追上去要抢回孩子,可男人只是用手轻轻一挥,就将姑姑推到地上,姑姑不甘心,追上去大喊:“把孩子放下,你要是想带走他,拿钱来。”
男子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然后严肃地说的:“这个孩子以后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该给的我也给了。”
“等一下,你到底是谁?”然后转头对着骆远说道:“骆远,到姑姑怀里来,姑姑只是打你骂你,不会害你,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你,他想害你。”说完还咬了一下那锭银子,这是既想拿钱又想拿回孩子继续替自己做事,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哪知骆远一把抱住那个陌生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对姑姑没有一点留恋。
那个陌生男子带走骆远后也没有出村子,而是在村尾的偏僻处租了一个小房子,和骆远一起居住。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男子叫墨言,是一个木匠,他一边做木工,一边养活自己和骆远,还替骆远疗伤,做一些好吃的给骆远吃,骆远被他养得白白胖胖,整个人都变得好看起来,显得特别精神。
骆远的姑姑也来闹了几次,以前骆远没有人撑腰,现在有义父撑腰,骆远再也不怕姑姑,姑姑也只好自讨没趣地走了。
等骆远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墨言就将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教给他,这样以后即便自己离开骆远,骆远都饿不死。
墨言为了锻炼儿子,去做工的时候都带着骆远,因此骆远如今虽然才十六岁,可是他的木工技术却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墨言也觉得甚是欣慰。
一天墨言接了一个活儿,就告诉骆远,他已经出师,可以独挡一面了,就叫骆远独自一人去完成这个活儿,等骆远回来的时候,墨言却失踪了,骆远很着急,将整个村子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墨言。
大概过了一个月,骆远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义父,这下他只好死心了,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义父可千万不要出事。
他正想着,却听到了敲门声,心中疑惑道:是谁?自从小时候和义父住到这小角落之后,除了那烦人的姑姑来闹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义父失踪,忽然有人敲门,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于是骆远拿着小刀,悄悄的地往门口走去,他一开门就将手中的小刀举得老高,趁对方不注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穿的衣服看上去是大户人家的下人,看到骆远拿刀,颤抖着声音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是坏人,请问墨言木匠是住这里吗?我们老爷让我来喊他的。”
骆远赶紧放下手中的刀,和对方道歉,并告诉他义父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个年轻人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可马上他又抬起头问:“那你也是木匠吗?我们老爷说了,墨言木匠还有一个徒弟,请他也行。”
骆远想,反正都是挣钱,而且这趟活儿是义父半年前就答应了别人的,如今他却失踪了,总不能失信于人,就跟着小哥走了。
小哥的马车已经在村口等着骆远了,他们两个上了马车,小哥便和骆远在车上聊起来了,这小哥说他是镇上唐家的下人,这次请墨言木匠过来是要将府上的一处房子拆了重建。
“唐家,是那个镇上的高门大户唐家?去年嫁女的时候摆了十天宴席的唐家吗?听说镇上那些稍微和唐家带点关系的,或者是唐家下人的亲戚,都能去蹭席,是那个唐家吗?”骆远瞪大双眼,不解地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唐家,而且我们老爷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只是……”小哥低下头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骆远燃起了一颗八卦之心。
“只是不知怎么搞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惜我们唐家的子嗣一直是个问题,我们大夫人已经不能生了,他生的公子病恹恹的,大夫说身体不好,比老爷还差,怕他以后不能继承家业,就娶了好几个小妾,只是这几个小妾虽然年轻貌美,可还不如大夫人呢!没一个能下蛋的,我们老爷愁呀,如今生意红火却日日愁眉苦脸。”小哥也是一脸愁容替东家担心。
他们聊天的这会儿,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唐府门口,下车前,小哥回头凑到骆远的身边,嘱咐道:“我刚刚和你说的,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要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骆远识趣地点点头。
小哥带着骆远去找唐员外,这一路走来,骆远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觉得府里好像有一股怨气,但是又有一股正义之气一直压着这股怨气,这两股气旗鼓相当,虽然快要消失了,可还是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排斥,手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哥带骆远到了书房门口,唐老爷早就已经在里面等他了,唐老爷支开下人之后,就疑惑地看着骆远:“你个小娃子行吗?”
骆远也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五岁开始跟着义父学手艺,今年十六,你觉得我行吗?”
唐老爷也不废话了,直接带着骆远就到了院子当中的一处宅子,这个宅子和旁边的房屋格格不入,与其说是宅子,倒不如说是一座塔,在骆远的记忆中,这种塔在寺庙附近出现得比较多,在平常人家里出现,难道是要镇住什么东西吗?
骆远刚想问是否要重建这座塔,就看见这座塔在他和唐老爷的面前轰然倒塌,接着在这座塔的废墟之中,忽然冒出一股黑烟,骆远赶紧跑过去,将塔四个角的位置贴上自己画的五行八卦图,还对着这四个角上的八卦图口念咒语,这样塔中的黑烟才回到这堆废墟之中。
唐老爷看着倒塌的这座塔,说道:“这下不重建也要重建了,还请骆木匠多多费心,如需什么木材的话,我让管家去办。”
骆远谢绝之后,让唐老爷给他几天时间,他要上山取一样东西,回来就帮他重建这座塔房。
接着骆远就告别了唐老爷,往蛇山走去,这座山之所以被称为蛇山是因为这里的路蜿蜒曲折,就像蛇的身体一样,还有一个传说就是蛇山里有蛇仙,是蛇山的山神,这是一座很神秘的山,被大家当做神山祭拜,若不是过年,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他们不想得罪神明。
骆远踏进蛇山就感觉有一股阴森的气流往他的身上无差别攻击,还好他是个木匠,懂五行八卦和周易之术,在身上贴了好几道符,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他终于到达一个空旷处,这个地方的树木是集天地日月精华所生长的,义父曾经告诉他,若修房子的时候,遇到麻烦事,来这里挖一小块木头,便可镇住宅子。
骆远拿起自己的小刀,选了一棵树,在树根处不停地挖,他只要扣一小块就好,被扣掉的地方不久又能自己长出新木来。
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挖木头,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将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吹倒在地,他翻了一个跟斗又重新站起来,回到树下。
就在他庆幸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顶好像有雨点滴下来,难道是下雨了吗?他抬头一看,竟然有一条大蛇张开嘴巴对着他的脑袋,刚刚滴下来的不是雨滴,而是这条蛇的唾液,骆远吓得一趔趄,整个身体坐在地上,更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他这时才发现,这蛇就在自己挖的这棵树上做窝,他在下面的动静惊扰了蛇的休息,这蛇才像一条绳子一样挂下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想对自己发动攻击。
大蛇朝着骆远飞驰而来,想咬骆远的脖子,就在它要得手的时候,却见一只老鹰忽然从天而降,停到树上,大蛇见了赶紧往回跑,想要阻止老鹰,骆远估计树上有小蛇或者还没有孵化的蛇蛋。
可是蛇没有爬几步,整个身子瘫软下来,骆远仔细一看,这是条母蛇,腹部隆起,连孩子都还没有生完就被自己惊扰到了,所以才对自己进行攻击,既然是自己不小心,就帮帮母蛇吧,于是骆远拿起身后的柴刀,冲着老鹰扔过去,这一次没有砸中,被树上的老鹰躲过,柴刀又飞到了地上。
骆远绕到另一个方向,将柴刀重新捡起来,这下他重新瞄准老鹰,望着老鹰的心脏部位,将柴刀用力一扔,柴刀的刀锋没有射中老鹰的心脏,却将老鹰的脖子给划了一道,顿时鲜血直流,老鹰就这样从树上摔下来。
骆远赶紧跑到母蛇面前,查看母蛇的情况,他腹部还有最后一个蛇蛋出不来,只掉了一半的蛋壳,还有一半卡在腹部,估计是刚刚受骆远和老鹰的双重打击之后,母蛇的整个身体一紧张,就缩起来了。
骆远跪在母蛇的面前,对母蛇说道:“你放心,母蛇已经被我赶跑了,你现在很危险,我帮你将蛇蛋取出来。”母蛇似是听懂了,原本一直闭着的眼睛,眨了几下,像是在表示感谢。
接着骆远就在母蛇的肚子上轻轻揉来揉去,母蛇的肚子渐渐放松,蛇蛋位置的肚皮慢慢打开,“咚”的一声,最后一枚蛇蛋掉到了草地上。
这个时候树上的蛇蛋都开始孵化,那些小蛇都纷纷往树下爬,来到母蛇的身边,母蛇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元气,重新将身体竖起来,往骆远的身上闻了闻,接着它又爬到骆远刚刚取木的那棵树下,在骆远刚刚挖洞的地方,用锋利的牙齿咬了一块木头,送到骆远的手上。
骆远接过木头之后,双手作揖对母蛇表示感谢,刚转身要走,可是他的脚却被这群刚刚孵化的小蛇给缠住了,小蛇不让他走,骆远只好回头求助母蛇,他一转身就看见母蛇的口中吐出一颗金光闪闪的蛇珠,母蛇将蛇珠一吹,这蛇珠就自己飘进了骆远的身体,骆远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他浑身舒坦。
这是为何?骆远刚想问母蛇,可是母蛇早就带着她的孩子不见了,他看看树上的蛇窝,也已经掉到树下,看来母蛇重新找窝了。
骆远在山路上走着,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寒意,刚刚他即使贴着符,身上还是有一股冷飕飕的感觉,莫非是他身上蛇珠起的作用吗?
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唐府,唐老爷已经出去了,出来迎接他的是唐管家,唐管家对骆远说道:“老爷已经吩咐了,骆木匠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
骆远列了一个清单交给唐管家,唐管家看着清单上的东西,皱着眉头问道:“就这些?”
“对,就这些,你去办吧!”骆远还在思考如何建塔房,说话也是冷冷的,他到了后院,指挥下人一起,将那些倒塌的废弃木料都运出去了。
到最后的时候,只剩一块地皮,那块地皮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地皮的四个角,骆远放的那四张八卦图还是没有拿开。
在建塔房之前,骆远又走进这块空地,他观察了一下,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阵大风朝他吹来,唐家一个下人刚好想进这块空地,可是这空地的周围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门将这个下人给弹开,只有骆远能够进出自如,骆远想了一下,应该是自己手上这块木头起了作用,他得赶快将木头埋在这块空地的正中间才行。
骆远埋好木头之后,就将那四张贴着的八卦图给撕了,周围的人又能在这块空地上进进出出了。
接下来的日子,骆远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这个塔房给建好了,只是这个塔房只是个用木头随随便便搭起来的框架而已,中间都是空的,没有墙壁也没有屋顶,仿佛是人的骷髅。
唐管家见了,生气地对骆远说道:“骆木匠,你不是跟着义父学了十一年的木匠吗?你这是偷工减料不想重建房屋吧,我们老爷给的工钱都是镇上最高的,你给造这么个玩意儿,什么意思,老爷回来要是怪罪下来,我可不管,你当钱那么好挣吗?”
唐家的下人也纷纷在那里讨论,这又不是房子,又不是个塔,就连个亭子也不是,这人真的是个木匠吗?造这个东西也太奇怪了。
他们一群人正站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地讨论,院子里又刮起了一股冷风,这下,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以及管家,都倒了下去,他们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个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出来吧飞龙!”随着骆远的一声大喊,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龙,从原先的那块空地上钻出来,唐管家说的那个偷工减料的房子,由于抵挡不住金龙,果然瞬间倒塌。
金龙见旁边的人都倒下了,只有骆远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一旁,想对骆远发动攻击,没想到骆远对金龙做了个周易的手势之后,那金龙原本飘在空中的身体,瞬间下降,掉到地上,发出了一阵响声。
这时唐员外刚刚从外面回来,他听到响声后立马往后院的方向赶来,旁边跟着的还有墨言,唐老爷看到金龙后,跪下来说道:“我终于见到你的真身了,这么多年,是我们唐家有愧于你,我错了。”
原来这唐家在十几年前曾是赫赫有名的暗器世家,他们家做的暗器,卖给了很多高手,这些高手对决的时候都打得你死我活,还有很多无辜的老百姓也被这些暗器所伤,唐老太爷觉得杀戮太重,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做暗器,转做丝绸和酿酒的生意。
唐老太爷知道唐家再这样下去子子孙孙都没有好下场,就请龙虎山的高人帮自己选了一块地,能净化那些死在唐家暗器上的人对唐家产生的怨气。
这个宅子就是当初选的那一块地,于是唐老太爷就决定在这块空地上建唐家的祖宅,当初之所以选这块地,就是因为这块地的下面有一只金龙,这金龙的身上散发着龙气,唐家人若住进来的话,金龙身上的龙气会慢慢将这些怨气净化,再加上唐老太爷一直积德行善做好事,希望能赎罪。
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唐家的怨气已经被净化得差不多了,可是这关在地下的龙气却不断地往下冒,越来越盛,龙气若太盛的话,当初的确是有怨气能和龙气中和,如今怨气已消去,普通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这龙的贵气,再加上当年这条龙正是要飞升渡劫,却被唐家人压住用来驱散怨气,这金龙也对唐家产生了怨气,所以它就不断地释放自己的龙气。
龙气过剩,唐家的生意虽然能蒸蒸日上,可唐家人吸收了龙气之后,却都很难怀孕,这也是唐家意料不到的。
唐老爷之所以喊墨言来帮他重新做这个房子,是因为这房子当初就是唐老太爷请墨言和他的兄弟骆昌,也就是骆远的父亲,他们两个人一起打造的,因为金龙当年是要飞升渡劫,很难阻挡,骆昌用自己的血将金龙封印在原先的那座塔房,自己也牺牲了,所以就没有去接儿子。
因为这个活儿是墨言接的,没想到竟然还让兄弟送了性命,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墨言内心有愧,出去游历了几年,后来就到北街村把骆远接到自己身边,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骆远。
墨言前段时间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听同道的人说隔壁村子又出现了金龙,他才前去查探,经过一番查探,墨言才发现那只是从唐家溢出来的龙气而已,如今怨气已除,也是时候将金龙放出来,让它重新渡劫,这样才能消去金龙的怨气。
墨言找到唐员外,没想到唐员外和他说自己已经将骆远请来的事情,所以墨言就和唐员外一起来了。
墨言看到金龙被骆远控制住,已经倒在地上,赶紧劝道:“快快住手,这是金龙,不可伤害。”
然后墨言赶紧让唐老爷准备贡品,放到金龙的面前,墨言、唐老爷、骆远在金龙面前跪下,对金龙表示深深的忏悔,可是金龙还是瞪着眼睛,怒气没有完全消去,这个时候,金龙竟然说话了:“你将我关了十六年,我本来早已飞升成仙,你让我怎么消气,如今还去蛇山找了块木头来压我的龙气,要不是我龙气盛,恐怕又要被你那块木头给镇住吧!”
墨言拿出骆远的一根手指头,将手指头划了一道口子,那鲜血直接浇在金龙的嘴里,金龙喝完骆远的血,怒气又消了三分,说道:“和十六年前的那口血一样,很美味,不过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完全原谅你们。”
金龙说着,鼻子上还喘着大气,那些贡品被大气一吹,盘子不停地晃动起来,这个时候,骆远身体里的那颗蛇珠从他的体内出来,飞到金龙的身边,进了金龙的体内。
原来这金龙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被压了十六年,体内的那颗龙珠受损,它释放龙气也只不过是想从人的身上多吸些精气,方便自己补充元气,如今有了贡品,有了骆远的血祭奠,还有这颗蛇珠助它恢复体力,他的龙珠也补得差不多了。
金龙是天上的龙,骆远救的蛇是蛇山的蛇仙,蛇仙是地上的龙,如今金龙得到了蛇仙的蛇珠,也不能不给蛇仙面子,它一下子就冲破骆远的阵法,往天空中飞去,周围的老百姓抬头也看见了天上的龙,他们都跪在地上朝拜。
而唐家所有人也在一瞬间苏醒,他们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纷纷感叹自己捡回一条命,真是太幸运了。
而唐老爷知道骆远是骆昌的儿子之后,跪在骆远的面前请求原谅,当年若不是自己的父亲一意孤行想压住金龙消去唐家的怨气,骆昌也不会因为要将金龙封印在地下而失去生命,他对着骆远说:“我们唐家害死了你的父亲,你却还帮我们建房塔,你们父子真是好人。”
其实骆远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接了个活儿而已,他重新建那个房塔也是想引出金龙,等金龙冲出房塔的那一刻对他进行斩杀,哪知道被义父阻止,还告诉他十六年前的事情。
骆远觉得唐老爷对他的一切补偿都是他应得的,毕竟自己的童年那么不幸,就收了唐老爷给他的银子,还提出条件让唐老爷给他介绍活儿干,唐老爷自是一一答应。
骆远在和墨言回家的路上,骆远一言不发,墨言低头问道:“你不恨我吗?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若不是我,你爹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被你姑姑打了这么多年。”
骆远搭着义父的肩膀,撒娇地说道:“义父,若不是你,我这手艺如何而来,我是被姑姑欺负了很久,可是你不是回来救我了吗?养我这么大,你看,现在我们有了这么多钱,我还要娶个媳妇,我们两个一起孝顺您,您就是我爹,我会连我亲爹的那份,一起孝顺到你身上。”
墨言听了将头撇过去,因为他不好意思,他难过,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拥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骆远在蛇山救了难产的大蛇,正因为如此,大蛇算到了他之后的命运,将自己的蛇珠相送,助骆远逃过一劫。
墨言因为兄弟的牺牲,心中有愧,收养了骆远,因此得到一个好儿子。
墨言和骆远两父子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凡事都有因果,遇到困难我们不逃避,努力解决,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等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之前积累的福报就会帮我们将事情迎刃而解。
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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