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掌血

首页 » 常识 » 诊断 » 日记里的军旅路160假如我会飞
TUhjnbcbe - 2024/9/16 16:13:00
白癜风多少钱可治好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4513569.html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当一个人的心情灿烂绽放的时候,遇见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哪怕是一只小猫,都是生机盎然、活力四射;可是当一个人心情低落到尘埃里的时候,即便是艳阳高照,鲜花烂漫,哪怕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甚至是百钞飞舞在你眼前,也丝毫拉不回你低至冰点的心川。人的心情总是被眼前事情所左右,二十几年前的渝夫,一度经历了“心潮枯涸”期,读到此段文字,似乎看到了干枯的沙丘上面龟裂的疆土正在张开血盆大口,将世界吞没……


  即便心情低落,丝毫不影响他“波音”般的浮想翩翩,一双翅膀让他翱翔在故乡的上空,降落在母亲的身旁,盘旋在恋人的眼前,这分明是思念家乡,想念亲人,惦念恋人的情愫,让他在臆想中展翅高飞。


  (六零六)严重枯涸


  史无前例的无聊,如一次次涨潮,没头没脑、横冲直撞地向我袭来。尽管内心深处也想练就波澜不惊的本事,无奈我本凡人,又身处凡尘俗世,渴望爱与被爱,向往美满与幸福,于是一边心驰神往,一边失落失望。尤其是心情低落的时候,觉得心如枯井,干涸得没有一滴清泉,甚至连散发着恶臭的污泥都不复存在。而井底是龟裂的,苍白无力的尘土,纷纷扬扬,扑面而来,让人觉得有些窒息,根本喘不过气来……


  好在早已习惯这种变幻无常的心境,就像我们早就习惯吃饭睡觉一样。生活就是这样,虽然很多事情并非如你所愿,却无时不在左右你的灵魂,比如欲望,比如爱情。


  人,或许是这个尘世最无聊的动物了。我不知道所谓高级知识分子聚会时的场景,我只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大多乐意追求低俗的快乐,比如男人在一起谈女人、女人在一起谈男人,看似无聊透顶,实则兴趣盎然。


  男女那点事儿,应该是美好的,是正大光明的,可不知为何却成了摆不上桌面的无聊话题,要么露骨粗鲁,要么低级趣味,反正格调不高。想来在大多数人心目中,这才叫返璞归真?


  于是想起法国著名作家莫泊桑的那句名言:“在人类的道貌岸然之下,不过是永恒的男盗女娼。”(年10月3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零七)假如我会飞


  情绪低落的时候,并非整天什么也不寻思什么也不设想。实在无聊得连书都不想看的时候,就天南地北地胡思乱想,海阔天空也好,钻牛角尖也罢,反正总会不着边际不得要领地瞎想一通。比如今天,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飞翔”这个词。


  假如我会飞,我就用超过波音的速度冲上苍穹,在蓝天白云之上快速飞行,一个半小时或几十分钟,我就在故乡的上空盘旋,之后缓缓降落在熟悉的农家小院前。我设想,年近六旬的老母亲一定会微笑着,一路小跑地从屋里出来;而疾病缠身的二叔则乐呵呵地拍着我肩头:“小儿,回来了就好……”


  假如我会飞,我一定会从故乡的柏树梁出发,在孙悟空与七十二变的美丽传说中飞上蓝天,满怀喜悦地往北飞去。在另一个国度,我将见到日思夜想的恋人,还有我可爱懂事的小妹。当然,这是最不“现实”的“假如”。即使我会飞,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不会拿军队和荣誉当儿戏。伊人有知,是否理解我的心情?


  飞向太空,是人类千百年来的梦想。自己始终飞不起来,人类就造出了飞机、宇宙飞船等可以飞起来的东西。假如没有这些,人类的飞天梦该如何继续下去?(年10月4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零八)无言的空闲


  我发现,空闲时间越多,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不想做事,甚至连写信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愿做。要是父母知道孩子的这种心境,不知作何感想?


  肯定有一个多月没写家信了。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即将步入花甲之年,农历9月24日,是母亲的60岁生日。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光荣的梦想:长大后挣一大笔钱,在妈妈60岁生日时大大庆贺一番,让辛苦一辈子的母亲也扬眉吐气一把。


  同样还是小时候,望子成龙的母亲让老家一位颇有名望的“观花妹”给我算命,说我日后必定吃皇粮,月工资在60元左右。按当时的标准,这已是相当可观的收入了。不料我并不争气,到现在仍是一个“无产者”,在母亲60岁生日之际依然无力做出让老人家惊喜的事情。


  于是我就想,母亲生日那天,给她老人家打个电话吧。当兵五载,我还没专门给母亲打过电话,也从没给母亲送过什么生日礼物。只是人在军营身不由己,不知这个计划会不会泡汤?


  午饭后,决定写几封早就该写的信。提起笔来,竟然笔下无言。我很惭愧,在信中竟然无话可说。身为父母最小的儿子,我这状态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当兵越久,写信越少,这是很多军人的共同感慨。而我,难道就不能在某件事上与众不同?比如每月写一封家信?(年10月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零九)无声无信


  早上起床,已是七点多了。在教导队执行陪护看管任务这些日子,生物钟被打乱,一日生活制度不复存在,两个月了,天天如此,也就无所谓习惯不习惯了。


  到水房洗漱,发现窗外已是雪的世界:地面上,屋顶上,全是薄薄的白白的雪;而天空,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这是漠河县城西林吉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是的,在祖国北陲,根本不存在金秋十月的概念。因为进入9月,天就开始变冷并很快降霜。在这里,你别想找到秋高气爽的感觉,除了寒冷,还是寒冷。


  好长时间没收到来信了,家人的,恋人的,朋友的,一下子全没了踪影。想必,这就叫诸事不顺吧。


  记得初到军营的时候,也就是新兵连和刚下连后,信总是一封接一封地来,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封信。那时,沉浸在亲情、友情和爱情之中,过得很充实。当然,也有信多致烦的时候,因为回信成了一种负担,那劳动量实在不小。当我决定考军校时,一心想成为共和国军官的我痛下决心,狠心断了与朋友们的联系。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的信慢慢少了,直到出现今天这种“无信”的境地。


  朋友一旦失去联络,就难以再有恢复的时候。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想达成某种目标,或是收获某种成功,往往意味着你失去了很多。比如真情,比如友情……(年10月6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1
查看完整版本: 日记里的军旅路160假如我会飞